重生杨家六郎看我如何逆天改命第7章 市井之声
书房夜话带来的冲击让杨延昭接连两日都沉浸在一种混杂着兴奋与沉重的思索之中。
他反复回味着父亲杨业的话语对照着脑海中那份日益清晰的边境舆图试图将理论与“现实”更紧密地结合起来。
然而他深知仅凭府中所得视角终究有限。
天波杨府像一座坚固的堡垒庇护着他也一定程度上隔绝了外界最真实的气息。
他需要走出去亲耳听听这汴京城的声音亲眼看看这大宋都城的脉搏。
那些引车卖浆者流那些茶楼酒肆间的闲谈往往比官方的邸报更能反映民心的向背和社会的暗流。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难以抑制。
他寻了个由头向母亲佘太君禀明只说是伤势好转想由七弟陪着出门走走透透气活动一下筋骨绝不走远。
佘太君看着他日渐恢复的气色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答应了只是再三嘱咐杨延嗣务必看顾好六哥不得去人多拥挤之处不得惹是生非。
于是在一个阳光和煦的上午杨延昭换上了一身寻常的青色襕衫做文士打扮在同样换了便服的杨延嗣陪同下第一次迈出了天波杨府那威严的门槛。
府门外是另一番天地。
喧嚣的人声、车马声、叫卖声如同热浪般扑面而来瞬间将杨延昭包裹。
宽阔的御街两侧店铺鳞次栉比旌旗招展。
卖绸缎的、售瓷器的、沽酒的、售药的应有尽有。
挑着担子的小贩高声吆喝行商坐贾热情招揽身着各色衣袍的士农工商摩肩接踵构成了一幅活色生生的《清明上河图》。
杨延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食物、香料、尘土和马粪的味道复杂而鲜活。
这就是北宋的东京汴梁当时世界上最为繁华的都市。
历史书上的描述远不及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
“六哥你看那边!新开的张家油饼店听说味道一绝!咱们去尝尝?”杨延嗣如同出了笼的鸟儿兴奋地指东指西对市井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他到底是少年心性虽武艺高强但玩乐之心未泯。
杨延昭笑了笑目光却敏锐地扫视着周围。
他看似随意地漫步实则刻意引导着方向朝着记忆中汴京最繁华、人流最复杂的州桥夜市方向走去当然此刻是白天那里亦是茶楼酒肆汇集之地。
“七弟不急。
我们先找个清静些的茶楼坐坐喝口茶听听书。
”杨延昭指了指不远处一间看起来颇为雅致名为“遇仙楼”的茶坊。
杨延嗣虽更想去热闹处但见六哥发话也只好点头同意。
两人上了二楼寻了个临窗的雅间坐下。
从这个位置恰好可以俯瞰楼下街道的一部分和对面一家生意兴隆的酒楼。
伙计殷勤地奉上香茗和几样精致茶点。
杨延昭看似悠闲地品着茶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音。
邻桌几个穿着绸衫、像是商贾模样的人正在高声谈论着最近的生意。
“……唉这往河北路的榷场近来查验是越发严苛了辽人那边要的丝绸、瓷器数量倒是没减可这价钱压得是越来越低利润薄得像张纸!”一个胖商人抱怨道。
“可不是嘛!听说边关不太平朝廷查得紧运货的风险也大了。
我有一批药材愣是在边境卡了半个月上下打点才勉强放行。
”另一个瘦高个接口。
“要我说这仗啊迟早还得打!不打燕云十六州怎么收得回来?咱们这生意也难做安稳。
”第三人压低了声音“听说官家近来频频召见枢密院的大人们怕是就在商议此事……” 杨延昭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
民间商贾对时局的嗅觉果然灵敏。
这时楼下街道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几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子弟骑着高头大马在并不算宽敞的街道上纵马缓行丝毫不顾及路旁惊慌躲避的行人和小贩。
为首一人约莫二十岁年纪面色倨傲眼神轻浮马鞭虚甩带着一股跋扈之气。
杨延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低声道:“是潘豹那厮!潘美的儿子!整日里在汴京横行霸道惹是生非!” 潘豹?杨延昭目光一凝。
这就是历史上(或演义中)与杨家多有龃龉的潘美之子?他仔细打量着那个纵马青年将其相貌记在心中。
这是潜在的对手甚至是未来的仇人。
潘豹一行人并未停留很快便消失在街角。
街市又恢复了之前的喧闹但那种权贵子弟带来的压抑感却短暂地留在了空气中。
茶楼里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开始讲古。
今天讲的恰是前朝名将李靖夜袭阴山的故事。
先生口沫横飞听客们如痴如醉听到精彩处轰然叫好。
杨延昭注意到当说书先生提到“我朝杨令公亦是忠勇无双镇守边关令辽人闻风丧胆”时茶客们纷纷点头面露敬仰之色。
民心可用。
杨延昭心中暗忖。
杨家将在民间的声音和根基比想象中还要深厚。
这或许未来能成为一股重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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