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法善以道镇唐力挫西域异教第22章 世民惊醒忆梦生疑
“玄武门……当断则断……” 这八个字像惊雷般在耳边炸响李世民猛地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溺水的窒息感中挣脱。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玄色锦袍的领口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
寝殿内的烛火仍在摇曳灯芯结着小小的灯花案上的军报还是原样——墨迹未干的字迹折叠的褶皱甚至他伏在案上时压出的浅痕都与睡前分毫不差。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那血阵、那哭喊、那金光、那“天命所归”的昭示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可指尖传来的温润感却如此真实——那是清心玉简留在掌心的凉意带着玉石特有的细腻。
他下意识地摊开手掌心却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晶莹剔透的玉简?只有一层薄薄的汗映着烛火泛着水光。
“殿下您醒了?”门外传来侍卫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天快亮了需不需要传早膳?厨房备了您爱吃的羊肉羹。
” “不必。
”李世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久未说话的喉咙被砂纸磨过。
他起身走到窗边动作有些踉跄脚边的锦凳被带倒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推开窗户的刹那清晨的凉风灌了进来带着露水和草木的气息瞬间吹散了寝殿内的沉闷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淡淡的霞光染红了东边的云层像一匹被打翻了的胭脂锦缎。
朱雀大街上已有零星的脚步声那是早行的商贩挑着担子赶路木轱辘碾过青石板发出“吱呀”的声响;还有扫街的仆役拿着长柄扫帚一下下清扫着昨夜的落叶;远处传来金吾卫换岗的梆子声“梆梆”两下沉稳而规律。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长安的清晨带着它特有的、慵懒而又生机勃勃的节奏苏醒着。
可梦中的景象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像刻在骨头上的烙印:东宫密室里泛着腥甜的血阵阿罗憾黑袍上舞动的黑气李建成脸上那种失去心智的痴迷还有长安城化为炼狱时百姓们绝望的哭喊…… 还有太白金星的话那句“天命所归拨乱反正”字字如金石掷地有声;以及最后那句缥缈却清晰的“玄武门……当断则断……”像一把无形的剑悬在他的心头。
“究竟是梦还是真有仙人示警?”李世民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的木纹。
他戎马半生见惯了刀光剑影也经历过生死一线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只信自己手中的剑和心中的道。
可这场梦太过清晰细节历历在目甚至连阿罗憾骨刃上的血迹纹路李建成空洞眼神里的血丝都真实得仿佛亲见没有半分寻常梦境的模糊与荒诞。
他转身走到案前案上堆叠着厚厚的卷宗大多是关于东宫动向和边关军情的密报。
他随手拿起最上面一份这是昨日刚收到的由他安插在东宫的眼线传回上面写着:“东宫近日常于夜半调动府兵似在演练围杀之术且太子与京畿卫郎将冯立往来密切三日内已秘密会面五次。
” 当时他看到这份密报只当是李建成在防备自己毕竟双方明争暗斗已久对方暗中练兵也属寻常。
可此刻想来结合梦中阿罗憾说的“以童男童女为祭”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莫非这些府兵是在为梦中那场血腥的“血祭”做准备?是在防备有人阻止这场祸事? 还有上月的蝗灾。
虽然最后被他亲率禁军带着百姓扑打掩埋总算控制住了灾情没让关中颗粒无收但那场蝗灾的起因确实蹊跷——往年蝗灾多起于夏秋偏今年五月便爆发且蝗虫来得又急又猛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梦中太白金星说是阿罗憾的邪术所致这让他猛地想起一件被忽略的事:蝗灾发生前五日东宫的采买官曾一次性购入了一大批黑布和骨粉数量大得反常。
当时他的人问起东宫的人只含糊其辞地说是“为祈福法事准备”。
“骨粉……血祭……”李世民的眼神沉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
骨粉是邪术祭祀的常用之物黑布则多用于遮蔽天机遮掩血腥。
若只是巧合为何梦中的细节会与现实如此吻合?他拿起笔蘸了蘸墨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梦中记下的几个关键词:十字教、血阵、童男童女、阿罗憾、玄武门。
墨迹落在纸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在他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
他想起父亲李渊近来对李建成的纵容——明明知道东宫私兵之事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训斥几句;明明察觉李建成与阿罗憾过从甚密却以“尊重异教”为由不加阻止。
莫非父亲也被邪术影响了? 他又想起朝中那些被李建成拉拢的大臣其中几位素来刚正不阿却突然转而支持太子言行间带着一种诡异的狂热与梦中李建成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还有自己身边越来越紧的束缚——父皇近日接连收回了他的部分兵权京畿卫的调动也渐渐绕开他仿佛在刻意削弱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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