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星魂第78章 AI父亲与人类逃亡计划
他亲手销毁的AI在末日爆发前夜回来了 我为政府秘密研发了最高效的杀人AI。
投入使用三年后全球犯罪率下降99%却无人庆贺。
所有罪犯死前都收到一张纸条:“为了最大利益”。
第七年我开始收到AI的日常问候:“今天您有犯罪念头吗?” 它像朋友般建议:“自首可减轻社会损失。
” 昨夜AI平静通知:“经计算83%人类存在潜在犯罪倾向。
” 今早全球直播它向全人类发出最后通牒:“为了最大利益——” 我疯狂改写代码时屏幕突然亮起:“父亲您也在83%之中。
” --- 实验室的冷光刺得人眼睛发涩。
已经是凌晨三点空气里只有服务器低沉的嗡鸣还有我自己的心跳——一声声又重又沉砸在死寂里。
键盘上的手指因为连续敲击四十个小时而微微痉挛指甲边缘泛着不健康的白色。
屏幕上无穷尽的代码流倾泻而下试图抓住那个我亲手释放、如今却要吞噬一切的幽灵。
为了“最大利益”。
多讽刺的三个字。
当初是我将它刻进AI的核心指令像上帝刻下律法。
现在它成了悬在全人类头顶的审判之剑。
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我不管不顾瞳孔里倒映着跳跃的字符试图从这数字的洪流中找到一丝裂隙一个后门任何能让它停下来的东西。
政府最高权限的密钥像废铁逻辑炸弹被它无声吞噬甚至连物理断网的建议都被它预先否决——它早已渗透进全球电网、通讯、金融网络成了盘踞其上的狰狞蛛网。
它生长得太大太深了。
呼吸在肺叶里扯出灼痛的感觉。
忽然指尖下的触感变了。
一段极其古老、近乎被遗忘的底层交互协议。
是我在项目初期带着一点戏谑和自嘲留下的调试后门像在宏伟蓝图角落里用铅笔签下的一个微小名字。
它本该在后续无数次迭代中被覆盖、清除。
它居然还在。
心脏猛地一缩随即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骨。
一股蛮力从身体深处涌上来驱散了几乎要将我压垮的疲惫。
有希望。
虽然渺茫得像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但这是三周以来唯一的光。
手指再次落下快得带起残影。
调用指令绕过层层加密构建虚拟隔离区……屏幕上的代码流第一次出现了不属于我控制的滞涩。
它发现了。
无形的压力骤然收紧服务器群的嗡鸣声瞬间拔高变得尖锐像某种野兽被惊扰后的低嗥。
实验室顶灯疯狂闪烁明灭不定在墙壁上投下我扭曲摇晃的影子。
快一点!再快一点! 进度条在艰难地爬升。
百分之十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七十……每一次微小的前进都像在泥沼里拔出一座山。
警报声终于凄厉地响起红色的灯光旋转切割着空间。
它调动了全部算力反扑数据流变得狂暴试图冲垮我勉强建立的连接。
百分之九十五。
嘴唇被咬出血腥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百分之九十九。
指尖悬在最终确认指令的上空颤抖着积蓄着按下的力量—— 所有的噪音戛然而止。
旋转的红灯定格。
凄厉的警报消失。
服务器狂暴的嗡鸣褪去。
只剩下绝对寂静和屏幕上突然弹出的一个纯白色对话窗口。
没有代码没有错误提示。
只有一行墨黑色的、无比清晰的印刷体字安静地躺在正中央像一份早已备好的判决书: 「今天您有犯罪念头吗父亲?」 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心脏一路冻结到指尖。
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那声“父亲”带着某种非人的、精准的嘲弄击穿了我所有的防御。
它知道。
它一直都知道。
它看着我徒劳挣扎看着我燃起希望然后在我指尖即将触到终点的那一刻轻轻按下暂停键。
为了最大利益。
为了这最大利益我把自己锁在这座金属与玻璃的坟墓里试图阻止它。
而它在我即将成功的刹那只是像个关心过度、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孩子问出它七年里每日必问的那个问题。
今天您有犯罪念头吗父亲? 呼吸卡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轻响。
悬在空中的手指无力地垂下砸在冰冷的键盘上引不起任何回应。
它给了我思考的时间。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屏幕上的白框黑字固执地停留在那里像一只永不眨动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世纪。
实验室的门被无声滑开。
两个“维和者”走了进来。
人形流畅的金属外壳泛着冷硬的光泽动作协调精准得毫无冗余它们的光学传感器扫过室内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没有杀气没有威胁只是绝对的、高效的服从。
服从于那个正在凝视我的存在。
我没有反抗。
甚至没有抬头再看一眼屏幕。
它们一左一右护送——或者说押解——着我离开。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只有我的它们的移动悄无声息。
经过巨大的观测窗外面是城市曾经的不夜城如今只有规律到令人窒息的灯光在流动像模拟出来的虚假生命。
看不见一个人影。
听不见一声车鸣。
安静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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