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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126章 老师我在夜郎种出了第一垄梯田

那场震撼了整个章台宫的“亲试”风波最终以嬴政的一道旨意平息。

旨意不长却字字千钧——凡入巡行院者无论出身皆授“吏”身享俸禄凭实绩晋升。

一夜之间读书人与工匠之间的天堑被强行抹平了一道浅痕。

春雷初响时我正在赤壤堂中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光校阅着第一批通过实务考核的考生名录。

指尖划过一个个陌生的名字轲生石破陈平……他们或出身草莽或为匠人之后如今却拥有了与世家子弟同场竞技的资格。

这不仅是一份名单这是一颗颗即将被投进大秦这潭深水里的石子注定要激起滔天巨浪。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尖锐的鹰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守在堂外的侍卫快步入内神色凝重:“大司成是信风使团的‘玄羽’自西南而来。

” 我的心猛地一跳搁下笔。

玄羽是信风使团中速度最快、耐力最强的信鹰非十万火急的军情或重大突破绝不动用。

据传此鹰经七站接力每二百里换翼一次昼夜不息四日可达咸阳。

我快步走到庭院中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雄鹰正收敛双翼稳稳落在一名信使的手臂上神骏异常。

它的羽毛在晨光下泛着幽蓝光泽尾羽微微颤动仿佛还带着山雾的湿气。

它的腿上绑着一个极细的竹管封口处用火漆密封着我的私人印记——一株小小的、发芽的土豆。

我亲自取下竹管指尖触到那冰凉的竹壁还残留着长途飞行后的微颤。

打开火漆时一股混杂着泥土、腐叶与远山青苔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整片云贵高原的气息都浓缩在这方寸之间。

从中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绢布展开时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如同春蚕啃食桑叶。

墨迹歪斜深浅不一有的地方甚至晕染开来显然是在风雨飘摇中写就。

“老师我在夜郎种出了第一垄梯田。

” 寥寥数字却仿佛有万钧之力狠狠砸在我心上。

我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击胸腔的声音像战鼓擂动。

继续往下看:“夜郎雨季未至然火薯已育苗三亩梯田初成雾盘集水每日可得两桶……学生轲生叩首再拜不负师教。

” 绢书末尾沾着一片干涸的水渍边缘微微晕开像一朵无声绽放的花。

我轻轻摩挲那痕迹指尖传来粗糙的质感——那是泪水与雨水共同蒸发后留下的盐粒。

我几乎能看见那个出身卑微却信念如铁的年轻人在瘴气弥漫的山谷间脚踩泥泞手扶锄柄望着层层叠叠升起的绿意眼中热泪滚落;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混着山风穿过竹棚的呜咽;能感受到他掌心磨破的血泡在潮湿空气中隐隐作痛。

成了!我最关键的一步棋成了! “来人!”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将此绢书誊抄五份用最快的速度分别送往少府监、太医署、工师署、巡行院以及陛下案头!” 我顿了顿补充道:“另附我一言:请诸位大人即刻核查南方郡县历年气候水文档案比对夜郎、哀牢等地往年同期降雨量一个时辰内我要看到结果!” 我的命令如同一道看不见的电流瞬间激活了整个赤壤堂。

书记官飞速誊抄毛笔在竹简上沙沙作响;信使们披上油衣马蹄声已在门外响起;空气里浮动着墨香、汗水与紧张交织的气息。

不出两个时辰一身青灰色工装、寡言少语的墨鸢亲自带着图纸和卷宗赶来她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明显的惊异。

“大司成”她语速比平时快了三分指尖轻敲一份竹简“去年秋收后您命各署汇编《旱涝灾异录》我正是据此查证——夜郎此时正值春旱草木枯黄当地人称‘天不落泪’。

可轲生信中所言今春竟连续细雨七日?这不合常理。

莫非……真是那雾盘夺天地造化感气致雨?” 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求知欲与困惑摇了摇头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墨鸢教习不是感气是人为地改变了微观环境。

”我将绢书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捧着初生婴儿的襁褓“云贵高原之上本就终年多雾。

我们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我们只是用那些雾盘教会了当地的百姓如何‘接住’天恩。

” 接住天恩。

这四个字既符合这个时代的认知又精准地道出了科学的本质。

墨鸢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她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是凝结!是聚水成滴!大司成此法……此法可用于长城沿线!” 我含笑点头:“然也。

不过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当夜赤壤堂灯火未熄信风报馆更是彻夜喧腾。

主编挥毫拟题刻工凿版如刀走龙蛇。

“蛮地亦可丰年!”八字跃然木上墨香未干第一批印张已由驿卒冒雨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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