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从煤山遗恨到寰宇一统第77章 伤员的笑用关怀凝住忠诚
清晨的伤兵营飘着股复杂的味道：药罐里熬着的艾草香裹着粥锅的甜气混着伤口换药的碘酒味像幅被揉皱的画。
李昊掀开帐篷帘时赵铁柱正靠在床头揉肩膀纱布边缘渗着淡红的血他看见李昊进来赶紧坐直身子喉结动了动：“公子……” “慢着。
”李昊走过去把一碗温好的药放在他手边“沈先生说你肩膀的箭伤还没好全别急着动。
” 赵铁柱的伤是三个月前那场清军袭扰留下的。
那天夜里月黑风高二十多个清军骑兵摸进了庄园外围的玉米地。
护卫队刚端起枪对方的马蹄声就像擂鼓——清军是冲着粮库来的！赵铁柱攥着盾牌冲在最前面刚挡住迎面射来的箭后背就被另一个骑兵的刀背砸中整个人扑在泥地里。
混乱中他看见小顺子——王铁匠家十六岁的儿子举着砍刀扑向一个清军刀砍在对方铠甲上反弹回来砍中了小顺子的左腿。
“小顺子！”赵铁柱喊着爬过去小顺子已经疼得昏过去腿上的血把裤腿浸成深褐色。
李昊带着增援赶来时清军已经退了留下满地的断箭和血迹。
赵铁柱抱着小顺子声音抖得像筛子：“公子俺们……俺们没能守住粮库……” 李昊没说话他蹲下来摸了摸小顺子的腿指尖沾了些粘稠的血——伤口深可见骨再晚半小时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这箭上有毒。
”沈括捏着赵铁柱肩膀的箭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普通消炎药压不住得用我改良的【金疮消炎粉】——加了黄连和雄黄能拔毒。
”他转身从药箱里取出个青瓷瓶倒出些细白的粉末敷在赵铁柱的伤口上“每天换一次三天后就能消肿。
” 陈默则端着盆温水进来拧了块热毛巾轻轻擦着赵铁柱的脸：“铁柱哥忍着点我去拿止痛散。
”他的手指很轻像在擦一件易碎的瓷器赵铁柱看着他鬓角的汗突然红了眼眶：“陈先生俺以前觉得……你们这些读书的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才知道你们比谁都金贵。
” 最惊险的是小顺子的腿。
沈括诊断后沉声道：“腿骨碎了两块得做断指再植——把断的骨头接回去再缝血管和神经。
”小顺子醒过来时看见沈括拿着手术刀吓得直发抖：“叔……俺不想截肢……俺还想回家种地……” 陈默握住他的手掌心带着热：“小顺子信我。
沈先生的医术能把你的腿保住。
”手术进行了两个时辰沈括的额头全是汗陈默一直握着小顺子的手轻声说：“疼就喊出来没事的。
”最后沈括缝合了最后一针长出一口气：“成了。
接下来三个月不能下地得好好养着。
” 这天清晨赵铁柱扶着墙站在帐篷门口。
他的肩膀已经消肿能慢慢转动胳膊了。
李昊看见他笑着递过一根拐杖：“试试？” 赵铁柱接过拐杖试着迈出一步——腿有点软但终于站稳了。
他攥着李昊的手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公子俺这条命……是您给的。
” “不是我。
”李昊摇头“是沈先生和陈先生的药是你自己撑过来的。
” 这时小顺子拄着拐杖进来了。
他的腿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但脸色红润了不少。
他扑通一声跪下来磕了个头：“公子俺好了！俺要去练枪！再也不让清军伤着咱庄的人！” 李昊赶紧扶起他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腿刚好别急着练。
” “俺不急！”小顺子的眼睛亮得像星子“俺要练成神枪手像韩通大哥那样一枪崩一个清军！” 李昊看着他忽然笑了：“好。
等你能跑了俺让韩通教你。
” 半个月后赵铁柱的肩膀完全好了。
他抱着枪站在演武场上枪尖挑着个草靶眼神像饿了很久的狼。
旁边的韩通看着点头：“这小子比以前更拼了。
” 晚上赵铁柱坐在灯下用匕首在枪杆上刻字。
韩通凑过去看见他刻的是“李公再生恩”五个歪歪扭扭的字笑着说：“铁柱你这字……” “俺没读过书。
”赵铁柱挠着头笑“但这五个字俺要刻一辈子。
” 小顺子的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每天拄着拐杖去练枪先把枪扛在肩上走再试着端起来瞄准。
陈默看着他笑着说：“小顺子你比以前更沉得住气了。
” 小顺子摇头：“是公子让我明白俺不是‘兵’是家园的守护者。
” 这天李昊路过伤兵营听见里面传来笑声。
掀开帘子赵铁柱和小顺子正坐在床上掰手腕陈默端着粥在旁边笑：“慢着别把刚长好的伤口崩开！” 沈括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药箱：“他们的伤已经全好了。
” 李昊看着这群曾经躺在病床上的士兵如今脸上带着笑眼里闪着光忽然明白——所谓“忠诚”不是靠军令压出来的是靠关怀养出来的。
赵铁柱看见他站起来喊：“公子！俺们能去守寨墙了！” 小顺子也跟着喊：“俺能扛枪了！” 李昊笑着点头：“好。
明天开始你们跟着韩通练战术。
” 走出伤兵营时风里飘着粥的香气。
李昊望着远处的寨墙知道里面的每一块砖都藏着庄民的汗水；每一杆枪都刻着守护的决心。
他摸了摸怀里的系统面板“民心值”已经跳到了127。
但比数字更珍贵的是赵铁柱刻在枪杆上的五个字是小顺子眼里的光是伤兵营里传来的笑声——这些才是“李家庄园”最牢固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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