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系统太毒舌陛下受不了第52章 陈远与脚行的千斤担
与太子、利玛窦在小巷口分开后陈远和沈青璃便像两滴水珠融入了天津卫清晨逐渐苏醒的市井人流之中。
他们的目的地是漕运码头和附近的货场——那里是三教九流汇聚、货物南来北往的枢纽人员繁杂信息流动极快是打探消息、观察异常的最佳场所。
越是靠近码头空气中的味道便越发“丰富”起来。
湿润的河风裹挟着鱼腥、水草的土腥味与堆积如山的货物散发出的桐油、皮革、茶叶、干果、甚至某种不知名香料的复杂气味混合在一起再被无数汗流浃背的躯体散发的热气一蒸形成了一种独属于漕运码头的、生机勃勃又略带粗犷的“哏都味道”。
巨大的漕船如同疲惫的巨兽密密麻麻地泊在岸边桅杆如林帆缆交错。
号子声粗犷有力吆喝声此起彼伏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青石路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与脚夫们沉重的脚步声、骡马的响鼻声、以及浪花轻拍岸堤的哗哗声汇成一曲忙碌而原始的劳动交响乐。
货场上景象更是壮观。
堆积如山的麻袋(里面或许是稻米、黄豆、食盐)、钉着铁箍的木箱、散发着咸味的鱼篓、还有用草席包裹得严严实实不知为何物的巨大圆柱体随处可见。
光着膀子、古铜色皮肤上淌着油汗、肌肉虬结的脚夫们两人一队或单人扛包正喊着统一的号子:“嗨——哟!稳住——走嘞!”扛着远超常人想象的沉重货物步履稳健却又异常沉重地在船舱、跳板与仓库之间穿梭每一步都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陈远和沈青璃的衣着虽已尽量选择了朴素的棉布衣裤但混在一群常年卖力气的劳力中依然显得过于“清爽”和扎眼。
陈远面容尚带几分书卷气沈青璃即便遮了脸那身清冷的气质和挺拔的身姿也与周遭格格不入。
为了不引起怀疑也更便于接触这些底层劳动者陈远灵机一动看到不远处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穿着绸衫却卷起袖子、正为缺人手而急得跳脚骂娘的工头:“…一个个都死哪儿去了!这船豆子晌午前必须入库!耽误了爷的生意把你们一个个都扔海河里喂王八!” 陈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拉着沈青璃快步上前学着刚才听来的浓重天津口音粗着嗓子道:“工头!工头!俺们兄妹俩从沧州逃难来的投亲不遇盘缠用尽了!有力气能干活管顿饭就成工钱您看着给!”说着他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虽然不算特别壮硕但一路历练也算结实。
那工头正焦头烂额闻声回过头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们。
目光在陈远脸上停了停又扫过沈青璃(即使遮着脸那轮廓和气质也让他觉得不太对劲):“逃难的?兄妹?啧…细皮嫩肉的能扛得动‘千斤担’?别是来糊弄爷的吧?” “瞧您说的!”陈远赶紧赔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市井些“俺在老家也常下地有一把子力气!俺妹子…俺妹子她就在旁边搭把手绝不偷懒!” 工头又看了看那越堆越高的豆包再看看眼前这唯一的“劳动力”实在是人手紧缺到抓狂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行行!算老子倒霉!去那边!扛豆包!一袋五分钱!干多少算多少!丑话说前头扛不动砸了脚面可没汤药费!你妹子…就在边上站着别挡道就行!” 所谓的“豆包”是装满了黄豆的粗麻袋每袋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重对于寻常书生来说是不可想象的重活。
但对经历过系统强化、又一路奔波磨练、体内还有微弱内力打底的陈远来说虽感沉重但尚可承受。
他领了号牌走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豆包前。
一股浓郁的豆腥味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沉腰立马双手抓住麻袋两角气沉丹田“嘿!”一声低喝将一袋沉甸甸的豆包猛地扛上了肩。
巨大的重量压下他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了一下咬咬牙才稳住迈开步子跟着前面的老脚夫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指定的仓库走去。
每一下脚步落地都感觉肩膀上的压力震得胸腔发闷。
沈青璃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旁约三步远的距离。
她自然不能也去扛包那样太惊世骇俗。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锐利而快速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货物上的标记、苦力们的低声交谈、工头与账房先生的对话、以及哪些货物的流向似乎有些特别。
但她的注意力总有一部分如同被磁石吸引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那个扛着重物、脚步略显沉重、呼吸逐渐粗重的身影上。
看着他汗湿的鬓角微微发红的脖颈。
一趟两趟三趟… 陈远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汇聚成股沿着脸颊滑落。
呼吸也变得粗重白色的工服后背迅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了起伏的背肌上勾勒出略显紧绷的线条。
海河的秋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高强度劳作从体内迸发出的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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