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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35章 地狱的请柬

返回奥马尔基地的路比来时要漫长得多。

来时我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挑战的亢奋与算计;而归途则是一场在无边黑暗中对灵魂的漫长熬炼。

我依旧坐在那辆没有标志的破旧奔驰车后座眼睛被粗糙的黑布蒙着双手被一根冰冷的尼龙扎带反绑在身后。

我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随着车身的每一次跳跃而颠簸、碰撞。

这是优素福的“规矩”一种精心设计的、兼顾了傲慢与谨慎的复杂表达。

他用这种方式既展现了他遵守了“送客”的基本礼节又用最直接的手段确保我无法窥探他那片钢铁领地中的任何军事秘密哪怕是一条岔路一个哨所的位置。

车厢里混杂着汽油、汗水和尘土的气味令人作呕。

然而我的大脑却在这片感官被剥夺的黑暗与沉闷中前所未有地清明与活跃。

我仿佛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正行走在一根悬于万丈深渊之上的钢丝。

钢丝的一端连接着奥马尔那头狂暴雄狮的巢穴充满了原始的、不可预测的暴虐;另一端则通向优素福那条眼镜王蛇的巢窟弥漫着冰冷的、精于算计的阴险。

我必须在这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致命的力量之间找到一个无比脆弱、却又足以支撑我走过去的平衡点。

任何一方的过度倾斜甚至是我自己脚步的任何一丝颤抖都将让我立刻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优素福的贪婪是我抛出的第一个砝码而他深植于骨子里的“校友情结”则是我撬动他的支点。

但这远远不够。

接下来我将要面对的是奥马尔那被仇恨彻底点燃的怒火。

对他任何优雅的言辞和精密的逻辑都可能毫无用处我必须准备好迎接一场真正的风暴。

不知过了多久当车辆引擎的轰鸣声逐渐被一片嘈杂的人声和武器碰撞声所取代时我知道我回来了。

车停了。

车门被粗暴地拉开一股灼热的空气涌入。

下一秒蒙着我双眼的头套被猛地扯掉。

光明以一种极其酷烈的方式重新降临。

我下意识地眯起双眼适应了片刻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我看到的是奥马尔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的脸和他身后那几十支黑洞洞的、已经拉开枪栓、子弹上膛的AK-47的枪口。

阳光将这些杀人武器的金属枪身映照得闪闪发光但那几十个黑色的洞口却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贪婪地吸收着一切光线准备随时吞噬我的生命。

我的司机那个一路上一言不发的优素福手下的士兵在看到这个阵仗的瞬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如同一张白纸。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倒是很有种林。

”奥马尔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怒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地的冰块里迸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一个人去闯蛇窟。

我还以为你已经带着我的秘密投靠我的老同学去了。

”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锁定我似乎想从我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中找出背叛的痕迹。

我没有理会他话语中的试探与威胁只是平静地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种缓慢而从容的动作侧过身让被反绑的双手从背后绕到身前然后用牙齿咬住尼龙扎带的锁扣用力一扯解开了对自己的束缚。

我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捆绑而有些发麻淤血的手腕手腕上那道深深的红色勒痕如同一个无声的功勋章。

“将军如果我想投靠他就不会回来了。

”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回答。

“而且我还给您带回来一个您绝对无法拒绝的提议。

” 我的镇定似乎让奥马尔有些意外。

他阴沉的脸上看不出变化只是对着身边的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那个已经吓得半死的司机像拖死狗一样带走。

然后他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向他的指挥部走去。

“进来。

”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那声音如同两块花岗岩在摩擦。

“如果你的提议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用你的脑袋去跟优素福那个混蛋换回我的人。

” 我迈步跟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周围的士兵们让开一条通道但他们的眼神像一群审视着即将被献祭的祭品的狼群充满了怀疑与敌意。

指挥部里压抑的气氛几乎能凝结成实质。

奥马尔没有像往常一样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指挥官座位上而是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狮子烦躁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他沉重的军靴每一次踏在水泥地上都发出一声闷响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他身边的亲卫队长一个神情冷酷的彪形大汉手始终没有离开过腰间那把大口径手枪的枪柄。

我明白这里已经不是一个谈判的场所而是一个审判庭。

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次赌上性命的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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