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鼎三国玄镜红颜录第281章 智女慧眼洞察时局
炉火在特制的铜盆里静静燃烧将最后一丝属于白昼的寒意驱逐出这间位于翠云坞深处的雅致厢房。
窗外已是朔风凛冽、万物萧瑟的隆冬时节铅灰色的天空偶有碎雪飘落拍打在糊着厚实窗纸的木棂上发出细微而清冷的声响。
屋内却温暖如春安神香的淡雅气息混合着药草的微苦在空气中氤氲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般的宁静。
我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刚刚送来的、关于兖州边境曹军斥候活动范围的密报。
密报上的字迹是用玄镜台特有的密语写就记录着一个个冰冷的地名和时间点勾勒出那头北方猛虎在小沛城破之后并未停下它扩张的脚步反而将利爪悄然伸向我们徐州南部的严酷现实。
我的对面隔着一张摆放着清茶与几样精致糕点的矮几端坐着这间厢房如今唯一的主人——貂蝉。
距离将她从小沛城那片尸山血海的边缘救回安置在这处绝对安全的玄镜台据点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最初的那段日子她的状态极其糟糕如同惊弓之鸟终日蜷缩在锦被之中眼神空洞沉默寡言夜里更是噩梦缠身常常在惊恐的低语中醒来。
小沛的火光吕布的授首以及之前更久远的、在长安经历的种种显然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我几乎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到这翠云坞探望。
起初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责任一种道义上的牵挂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我为她寻来最好的伤药送来最柔软的衣物吩咐阿兰(我派来照料她的那位精干女侍)务必在饮食起居上细致入微。
我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言语间也只是些关切起居的寻常问候希望能给她足够的空间和安全感让她从那巨大的惊恐与伤痛中慢慢缓过神来。
她最初的反应是戒备而疏离的。
那双曾颠倒众生的明眸总是下意识地避开我的目光仿佛害怕从我眼中看到与其他男人无异的贪婪或算计。
我知道她经历了太多利用和背叛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善意”都保持着本能的警惕。
直到那一次我坦诚地提及她在洛阳诛董事件中的功绩强调我所敬佩的是她的智慧与风骨而非其他。
那一刻她眼中长久压抑的壁垒仿佛轰然倒塌泪水无声滑落却也洗去了眼底最后一丝对我的戒备。
那一声带着颤抖的“但凭驱使绝无二言”标志着信任的种子终于在这片安全的土壤中开始萌芽。
自那之后她变了。
不再是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的受惊羔羊。
她开始走出那间温暖的卧房会在庭院里缓缓踱步看那冬日里依旧青翠的修竹听那寒风穿过林梢的低语。
她会安静地坐在窗前捧着我让人送去的诗书卷册一看便是半日。
她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虽然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但那份沉淀在她骨子里的、独一无二的宁静与风华开始如同被拂去尘埃的明珠重新散发出柔和却又无法忽视的光芒。
更让我感到欣慰甚至可以说是惊喜的是她的关注点开始从自身的遭遇和伤痛悄然转向了外界转向了我转向了我所面临的困境。
她变得…关心起我的“事业”了。
最初只是些细微的观察。
比如在我处理完公务带着一身疲惫来到翠云坞时她会默默地为我续上一杯热茶轻声说一句:“陆从事今日似乎格外辛劳可是公务繁重?”语气平和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又比如当她偶尔从阿兰或墨韵(另一位侍女)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一些关于城内粮价波动、或是某处屯田点遭遇了小麻烦的消息时她会在与我闲谈时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听闻近来城西米价又涨了些?不知对百姓生计可有影响?”她问得小心翼翼却显示出她开始留意这些关乎民生的细节。
起初我并未在意只当是她闲来无事随口问问。
甚至有时我会刻意避开这些话题不想让她再为这些烦心事忧虑。
但渐渐地我发现她的问题变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切中要害。
那一日我刚从州牧府回来。
因为曹军斥候在沛国边境活动日益频繁且有情报显示陈登父子似乎与许都方面有隐秘接触我与主公、关将军等人商议了半日对策心中烦躁眉宇间难免带出几分焦虑。
来到翠云坞依旧是那间温暖的厢房。
貂蝉为我奉上茶水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到一旁而是安静地在我对面坐下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陆从事…可是为了北面曹军之事烦忧?” 我心中一动抬眼看她。
她的目光清澈而平静没有丝毫窥探隐私的意味只有纯粹的关切。
“何以见得?”我反问。
“妾身虽居于此然窗外风声鹤唳亦能感知一二。
”她垂下眼帘声音轻柔却条理清晰“阿兰她们偶尔会提及城中巡逻加倍气氛紧张。
前几日送来的布匹针脚也比往常粗疏了些想来是城中妇人亦被抽调参与了某些劳役?再加上…从事您眉宇间的倦色与忧虑非寻常公务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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