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将军第1477章 诱敌深入
费州牧书房内烛火摇曳案上摊着佰州各郡急报墨迹未干的轻骑袭扰四字刺得人眼疼。
师爷立于阶下青布袍角还沾着夜露声音压得极低:大人我一直觉得这伙骑兵来得蹊跷。
费州牧捏紧狼毫狼毫在麻纸上戳出个墨点。
我们佰州守军并非弱旅怎会让百余人马如入无人之境? 正因如此才要上书。
皇浦云上前半步烛火映得他眼底明暗不定您想轻骑来去如风劫掠的却都是官仓军备分明是冲着朝廷脸面来的。
若真是流寇何必专挑州府下手?他忽然压低声音我昨日查过军报那骑兵所用马鞍烙印与禁军制式一般无二。
费州牧手一抖狼毫落地。
窗外夜风卷起竹帘惊得廊下铜铃乱响。
你是说... 我不敢妄议。
皇浦云拾起狼毫双手奉上他可不想挑明让费州牧自己去想。
但圣意难测。
您只需将佰州惨状如实奏报再提'恳请陛下定夺'六字看京城是发雷霆之怒还是温言安抚。
他指尖在禁军二字上虚虚一点若朝廷迟迟不动...那便是陛下想看看这西南诸州究竟听谁的号令。
烛火噼啪炸开个灯花。
费州牧望着案上急报忽然抓起朱笔在末尾添了句臣惶恐伏请圣裁。
墨汁淋漓竟晕染得惶恐二字格外刺目。
皇浦云躬身退下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叹混着烛泪坠地的轻响。
三更梆子刚过驿站快马已踏着月色奔赴京城马背上的密折里藏着西南各州的惊涛骇浪。
皇浦云立马高坡手中长枪斜指地面目光却不时掠过身后营帐——想到前些日子亲兵疾步来报费州牧醒了他紧锁的眉头才骤然舒展。
咳...远处帐内传来一声轻咳虽仍虚弱却中气渐足。
皇浦云握枪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
三日前弟子们血洒疆场的惨状犹在眼前玄甲兵的护营大阵夺去多少年轻的生命。
如今费州牧转危为安他终于能卸下心头重担将所有怒火倾泻在眼前这群盘旋不去的轻骑兵身上。
传令!皇浦云的声音陡然升高:“让州府附近所有的军营准备!他想集中打击轻骑兵不能让他们在佰州各地来去自如犹如在自家一样。
皇浦云手指抚过沙盘上代表敌军的黑色骑兵标记目光沉沉。
帐外秋风卷起旌旗猎猎他忽然抽出腰间佩刀在沙盘西侧划出一道深沟:传令下去命第三营弃守西隘口只留三百老弱虚张声势。
亲兵抬眼时见沙盘上那道深沟恰将一片狭长山谷圈了进来。
谷口两侧早已插好了代表伏兵的小红旗而沟谷尽头的断崖处正密密麻麻排布着鹿角与滚石的符号。
让粮草营今夜故意走漏风声就说辎重队明日辰时将从鹰愁涧经过。
皇浦云将令旗掷给副将铁甲碰撞声在帐内回荡告诉张都尉让他带五百轻骑佯装押运务必将那些草原狼引进青狼谷。
帐外的月光正落在他磨得锃亮的甲胄上映出眸中寒星般的光。
当第一声鸡鸣刺破黎明时青狼谷两侧的密林中数千支箭已搭在弦上只待谷底扬起蔽日的烟尘。
鹰愁涧两侧崖壁陡峭晨雾如纱幔低垂。
轻骑兵们偃旗息鼓马蹄裹着破布悄无声息地隐在灌木丛中冰冷的刀锋在雾中泛着寒光。
他们屏息凝神只待皇浦云的军队进入这片绝地。
不多时远处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和人语声。
透过薄雾可见一支队伍缓缓行来旌旗散乱士兵们步履蹒跚正是皇浦云的“败军”。
轻骑兵统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拔剑出鞘寒光一闪。
“杀!”一声令下轻骑兵如猛虎下山从两侧崖壁间呼啸而出直扑谷底。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入敌阵时异变陡生! “呜——呜——”凄厉的号角声突然从前方山谷深处响起而非后方。
紧接着两侧崖壁上突然冒出无数弓箭手箭矢如雨点般射下。
同时前方那支“败军”突然转身阵型一变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重甲步兵手中长枪如林挡住了轻骑兵的去路。
轻骑兵们大惊失色这才知道中计。
前有坚阵后有伏兵两侧箭雨不断。
统领怒吼一声:“冲出去!” 厮杀瞬间爆发。
刀剑碰撞声、弓弦震动声、士兵惨叫声响彻山谷。
轻骑兵们虽然勇猛但陷入包围兵力又处于劣势顿时死伤惨重。
他们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皇浦云军队的铁壁合围。
鲜血染红了鹰愁涧的谷底雾气被血腥味驱散。
轻骑兵们渐渐体力不支阵型也开始散乱但他们仍在拼死抵抗试图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皇浦云的军队则有条不紊地缩小包围圈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惨烈的厮杀。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日上三竿鹰愁涧中尸横遍野溪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轻骑兵最终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几人侥幸突围仓皇逃窜。
皇浦云站在崖边看着谷底的惨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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