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仙第450章 照料
废弃的瓦舍在村落边缘。
瓦舍狭仄但久无人居只余下一间偏房尚能遮风挡雨窗纸破败风一吹就发出呜咽声墙壁沁着潮气。
玉笺对看见动静好奇过来打量的村人只说烛钰她兄长家乡遭了灾祸两人逃难寻亲的路上遇到了猛兽才沦落至此。
那些人倒也没起疑心见只是对浑身狼狈的落难兄妹便不甚在意地散去了。
玉笺依着模糊断续的记忆尝试施展净身术却只见微光在手上聚拢又散开凡人之身想要凝聚仙气效果甚微。
她将房里唯一一个破败的土榻打扫干净将烛钰扶上去。
可是天气阴沉一直在下雨刚一入夜雨水便顺着瓦缝渗进来滴滴答答在地上聚成小小的水洼。
屋子漏得厉害她只用找几个破瓦罐接着四壁糊满黑褐污迹生了层霉印。
烛钰素来喜洁此刻却对这些污秽视而不见只静静躺在那里。
他伤势极重身子还极虚弱自她进来后便一直望着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自从天宫那场祸事之后他就像将自己封闭在了躯壳中只在玉笺靠近时眼中会有反应。
除此之外外界万物似乎都像再也进入不到他的视线里。
玉笺提着盛满清水的木桶回到屋内坐在床沿取出从村民那里暂借来的还算干净的粗布巾浸湿说了声“殿下冒犯了。
” 轻轻拨开烛钰额前被血污黏住的碎发擦拭他脸上的血污。
跳跃的烛火正好映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俊美的眉眼。
打湿的睫毛泛着层柔和的意味眼珠在暖光下呈现出墨玉般的温润色泽。
与他此刻空洞淡漠的眼神配在一起透出一种破碎般的颓靡之美。
烛钰忽然说“我什么都没有了。
” 玉笺眨了下眼睫毛上沾着湿意。
“玉笺在我身边很危险。
” 他看着她的眼神空洞又复杂难辨“他们会寻过来。
” 贪欲永无止境。
血肉会再生筋脉也会慢慢重塑。
他们会趁他重伤未愈最为虚弱的时候卷土重来将他捉回去。
哪怕只是出于对他日后一旦恢复仙力后的复仇的恐惧他们也绝不会让他活下去。
如今他法力尽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玉笺心里突然一酸。
她的记忆虽然不完整可即便是在残存的印象里她也从未见过烛钰这个模样。
记忆中的太子殿下意气风发是生来便站在云端的天之骄子绝对不会有这种神情出现。
可此刻他的龙筋被抽鳞甲被剥下除她之外对外界几乎没有反应。
他用一种刻意冷漠的声音说“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更不需要……成为谁的拖累。
” 玉笺角没有理他只是默默地将他扶起来给他擦了擦手和脸。
“殿下受了伤就该好好躺着伤成这样少说两句。
” 烛钰垂头碎发遮住了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微微蜷起的手指泄露了极力压制的情绪。
玉笺见他又对外界没了反应转身避到角落褪下湿透的衣衫。
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投在土墙上勾勒出匀称的肩线。
那具身躯兼具少女的纤细与恰到好处的丰腴腰肢窄得惊人继续向下又徐徐舒展婀娜柔美。
烛钰垂眸视线落在跳动的灯焰上。
火光在他睫下投出细碎的金影。
墙上摇曳的影子却扰人清静如心魔引动无名业火。
烛钰收敛视线重新阖上双目。
玉笺松松套上干燥的布衣转过头见他依旧闭着眼睛静卧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玉笺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被天君力挽狂澜从魔气中救下的仙众会将他逼上绝路。
她想或许要将烛钰带回章尾山。
那里是他的道场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应该会好些。
可又担心那些堕仙会埋伏在那里。
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玉笺伏在榻边累得睡着了。
烛钰缓缓睁开眼垂眸看她。
仙人之躯早已无需眠睡可她照顾他时却总忘了他是天地间唯一一条烛龙只会把他当作易碎的凡人。
血肉与仙力正在恢复。
筋脉稍慢。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姑娘身子单薄骨架纤细得像是还未长成她靠在他怀里时整个人能被完全遮住。
大概是太累了皮肤泛着一层薄红细腻如暖玉眼睫间还蒙着未散的水雾。
即便睡着时也蹙着眉像他身上的伤都长在疼在了她身上。
烛钰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冷静地看着自己的理智彻底丧失在这温柔乡里。
为她好的话应该让她离开。
可他又想尽可能地多留住这种感觉。
柔软的触感穿透麻木的感官像细小的蚂蚁爬过皮肤一路痒到血肉模糊的伤痕上让那里也跟着泛起细密的刺痛。
第二日趁着白天魔气稀少玉笺跟着村民从林中捉了只肥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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