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把酒黄昏后第256章 他是姐夫
第二日清晨客栈楼下的长桌飘着米粥的暖香灵儿捧着白瓷碗小口啜着粥想起昨夜那阵让她昏沉的迷烟还是忍不住抬头眼底带着点怯意问:“师父昨夜那个坏人……他没再回来吧?” 萧冥夜正低头替她剥鸡蛋指尖捏着蛋壳轻轻旋开露出莹白的蛋白。
闻言动作顿了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像被风吹皱的湖面转瞬便藏了回去语气却故意放得凝重:“江湖本就鱼龙混杂许是那客栈混进了贪慕美色的狂徒见你生得灵秀便动了歪心思。
” 他将剥好的鸡蛋递到她碗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碗沿带着安抚的温度“不过你放心我已将他打跑往后再不敢来扰你。
” 他刻意隐去八哥的手笔只不想让她对自家兄长心生芥蒂——兄妹间的情分不该被这点小试探冲淡。
灵儿听得眼睛微微睁大握着竹筷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了点白。
见萧冥夜说得笃定眼底没有半分虚意便全然信了看向他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依赖的软意。
原来江湖真的藏着危险幸好有师父在身边护着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吃过早饭两人沿着镇里的青石板路闲逛。
路两旁的小摊摆得满满当当糖画师傅的铜勺在石板上勾出剔透的龙形布偶摊主手里的小老虎晃着绒球尾巴吆喝声、孩童的笑声混在一起热闹得让人心尖发暖。
灵儿看得新奇时不时停下脚步拿起绣着桃花的绢花在耳旁比划或是盯着裹着糖霜的糖人舍不得挪眼发间的玉兰花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垂着的珍珠蹭过耳尖泛起一点红。
萧冥夜就跟在她身侧半步远的地方指尖偶尔替她拂去落在发间的棉絮——是从旁边棉线摊飘来的。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人群稍挤时便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前挡一挡宽大的玄色衣袖轻轻蹭过她的胳膊替她隔开往来的行人生怕把她挤散。
走着走着灵儿忽然瞥见街角拐进去的地方立着一家布坊。
朱红色的门楣上挂着块发黑的木牌上面刻着“金记布坊”四个小字。
不知为何心底像是有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让她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布坊走去回头时眼里还带着点雀跃:“师父我们去这家布坊看看吧?说不定能挑块好看的布做件新衣裳呢。
” 萧冥夜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清那木牌上的字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金记布坊? 他心中暗忖这小镇偏僻应该不会那么凑巧。
可看着灵儿期待的眼神像小鹿般亮晶晶的还是轻轻点头:“好。
” 两人刚推开布坊的木门门轴“吱呀”响了一声柜台后便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轻响。
掌柜金朵朵正低头整理一匹蓝印花布指尖捏着布角动作有些迟缓。
她约莫四十岁年纪鬓边已添了不少白发用根素银簪子随意挽着身上穿的蓝布衫洗得发旧袖口还缝着块浅灰补丁手上沾着点布料的棉絮看上去与镇上寻常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可当她听见动静抬头看见灵儿的瞬间手里的竹制布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像张浸了水的纸毫无血色眼睛猛地瞪得滚圆瞳孔里满是惊恐突然疯了一样从柜台后冲出来朝着灵儿扑过去指甲缝里还沾着棉絮嘴里喊得撕心裂肺:“灵儿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不要怪我当年不是我杀的你们!你们别来找我!别来索我的命!” 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扑击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还攥着刚摸到的一匹锦布指节都泛了白。
萧冥夜几乎是凭着本能将她护在身后宽肩稳稳挡住她的视线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像覆了层薄冰。
他竟真的在此地撞见金朵朵十多年未见她鬓边的白发又添了许多眼神浑浊得没了半分往日的机灵只剩疯癫的惶恐。
金朵朵见灵儿躲在萧冥夜身后目光刚触到萧冥夜的脸像是见了索命的厉鬼突然尖声往后退脚跟磕到柜台腿又猛地疯冲上来拳头胡乱往萧冥夜身上砸嘴里哭喊得语无伦次:“不要来找我!姐夫!姐夫!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害你们的!是梦魔!是它控制了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 萧冥夜没躲任由她虚软的拳头落在自己背上。
布料摩擦间他能摸到她掌心沾着的棉絮力道轻得像挠痒显然这些年她过得潦倒疯病也愈发重了。
旁边的伙计见状连忙丢下手里的布卷冲过来拉她:“掌柜的!您清醒点!别闹了!”可金朵朵像失了理智挣扎着要往萧冥夜跟前扑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嘶吼听得人心里发紧。
围观的人渐渐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堵着布坊门口。
有人踮着脚往里看小声议论:“这金掌柜不是十多年没犯病了吗?怎么今天突然疯成这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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