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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内外三百年第51章 金丹误国

第五卷 霓裳羽衣曲 第五十一章 金丹误国 第一节:盛极之下的暗影 元和十三年(818年)的正月长安城是在一片前所未有的胜利与狂欢中度过的。

淮西的平定成德的归附横海的纳土淄青的震慑……这一切都让帝国臣民真切地感受到一个堪比太宗贞观、玄宗开元的盛世似乎已然触手可及。

大明宫含元殿上四方来朝的使者山呼万岁的声浪将宪宗皇帝的威望推向了顶峰。

然而在这极致荣光的表象之下敏锐者已然能察觉到一丝不谐的暗流。

首先是大明宫的主人自身。

连年殚精竭虑的运筹帷幄与藩镇进行的不仅是军事更是心理上的激烈博弈加之可能潜藏的健康隐患使得刚过不惑之年的宪宗眉宇间时常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躁。

那场持续数年的淮西血战不仅耗尽了帝国的府库似乎也透支了这位中兴之主的心力。

他对朝政的掌控开始显现出一些微妙的变化时而励精图治时而又显露出对享乐与超脱的渴望。

更显着的变化在于朝堂。

淮西之功赏赐无数尤其是神策军将士赏赉尤为丰厚这固然激励了士气但也进一步助长了禁军的骄悍。

而真正危险的信号来自于宰相人选的变动。

那位在淮西前线与宪宗肝胆相照、力挽狂澜的裴度因其刚正不阿屡屡直言进谏渐渐引起了宪宗的些许不快。

尤其是在如何处置最后一个强藩——淄青李师道的问题上裴度主张稳扎稳打以待其内部生变而宪宗在接连胜利的鼓舞下则倾向于速战速决。

这种分歧被另一些人精准地捕捉并利用了。

此人便是以聚敛有术而得到宪宗赏识的户部侍郎、判度支皇甫镈(bó)以及与宦官势力关系密切的工部侍郎、盐铁转运使程异。

第二节:佞臣当道 皇甫镈与程异可视为德宗朝裴延龄式的人物。

他们并无经国济世之才却深谙帝王私心与敛财之术。

皇甫镈执掌度支为了填补连年战争造成的财政窟窿也为了满足宪宗日益增长的赏赐需求和宫廷用度他采取了一系列竭泽而渔的手段:加重两税提高盐价甚至巧立名目以“进奉”、“羡余”为名鼓励地方官额外盘剥百姓以讨好皇帝。

程异则利用盐铁转运之权从中牟利贿赂宦官巩固权位。

他们的做法自然引起了裴度、崔群等正直大臣的强烈反对。

裴度多次在延英殿面折庭争指斥皇甫镈、程异为“小人”、“聚敛之臣”认为其行径是在动摇国家的根本。

然而此时的宪宗一方面陶醉于眼前的武功认为财政支持至关重要;另一方面也因长期操劳而对裴度时而“絮叨”的直谏感到厌烦。

他内心深处或许更欣赏皇甫镈等人那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财政问题)的“实干”能力。

皇甫镈、程异则趁机勾结宪宗身边得宠的宦官如内常侍陈弘志、第五守亮等人不断在宪宗面前诋毁裴度称其“好名”、“结党”、“专权”。

这些谗言如同水滴石穿一点点侵蚀着宪宗对裴度的信任。

转折点发生在元和十三年(818年)秋。

在皇甫镈、程异及宦官的合力运作下宪宗终于将裴度罢为河东节度使使其离开了权力中枢。

同年九月皇甫镈、程异二人竟被同时擢升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登上了宰相之位! 消息传出朝野愕然。

一些耿介之臣如谏议大夫武儒衡等上疏力谏认为“镈、异皆钱谷吏佞巧小人陛下遽置之相位恐中外骇愕”。

然而宪宗已被皇甫镈等人的巧言所惑竟不听。

朝堂风气为之一变阿谀奉承、钻营贿赂之徒开始得势。

第三节:最后的藩镇——淄青 就在朝中正邪势力此消彼长之际对最后一个公开对抗朝廷的强藩——淄青李师道的最后一击也进入了收官阶段。

李师道在淮西平定后虽表面上惶恐献出三州之地并送子为质但内心依旧犹豫观望其部下将领也多主张割据。

然而朝廷持续的军事压力和政治攻势使得淄青镇内部矛盾彻底爆发。

元和十三年(818年)冬李师道昏聩多疑听信谗言欲杀麾下大将刘悟。

刘悟先发制人率兵反攻郓州(今山东东平)夜袭牙城。

李师道与其子藏于厕所之中被搜出擒获。

刘悟历数其罪言“悟奉天子密诏送司空(李师道)归阙然司空复何面目见天子乎?”遂将其父子一并斩首。

元和十四年(819年)二月刘悟函送李师道父子首级至长安。

宪宗再次于兴安门受俘将李师道首级献于太庙。

盘踞山东五十四年辖有十二州之地的淄青平卢镇至此彻底覆灭。

淄青的平定标志着宪宗自即位以来历时十四年的削藩大业取得了近乎圆满的成功。

表面上自广德以来六十余年的藩镇割据局面似乎已被终结。

帝国仿佛真的回到了天宝以前的统一状态。

长安城内再次举行了盛大的庆典。

宪宗的功业被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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