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之四十二章经秘闻第295章 三色同辉根铸山河
三色籽埋下的第三个春天灯湾的樱树爆出了从未有过的花苞。
不是粉不是金不是银是赤、金、银三色交织的苞苞尖顶着极小的灯形印记印记里游着条三色龙——金鳞、银腹、赤尾龙嘴里衔着枚令牌牌上“陈”字的笔画里嵌着陈近南的血、韦小宝的牙痕、陈文灏的断指残影像把三代人的牵挂熔成了一体。
陈文灏在第七株老樱树下搭了竹架架上悬着铜灯与琉璃灯两盏灯的光晕在花苞上交汇凝成层薄霜霜里浮着无数细小的影:陈近南在灯下批注兵法烛泪滴在樱花瓣上染出赤红的痕;韦小宝在鹿鼎山的石窟里用樱枝在灯盏上刻“平安”刻到“安”字时断指渗出的血正好填满最后一笔;陈文灏与苏樱在灯湾的沙上用指尖拼“家国”二字指缝漏下的金粉银霜正落在三色苞的尖上。
苏樱的琉璃灯突然“叮咚”作响灯壁的银纹顺着竹架蔓延在最高处的花苞上银焰凝成朵半开的樱樱瓣里浮着洛阳灯市的盛景——梳双丫髻的女子正把密信藏进琉璃灯灯影里无数百姓举着自制的灯灯芯里都插着樱枝枝上的花苞也是三色的正朝着灯湾的方向微微颤动。
陈文灏的断指处忽然传来极轻的“咔”声像新骨从旧痕里钻出。
他低头见铜灯的“鹿鼎”二字已完全被金液填满液里浮出幅壮阔的图:鹿鼎山的宝藏不再是金银是无数盏铜灯每盏灯的缺口处都卡着片樱瓣瓣上的牙痕组成“反清复明”四字字的笔画间长出无数樱根根须穿透山体与灯湾的樱林连成一片根里流着的不是树汁是赤、金、银三色的液液里浮着颗颗乳牙像无数个未说出口的“盼”。
潮来的时候三色花苞突然齐齐震颤震落的霜粉在沙上拼出幅完整的山河图——图上的江河是赤的城池是金的乡野是银的所有颜色的交汇处都长着株樱树树顶的灯亮着灯芯里浮着颗三色籽籽上的“家国平安”四字正在发光照得图上的台湾海峡处浮出座灯桥桥栏上的灯盏一半刻着“鹿鼎”一半绣着樱花桥的两端分别站着陈近南与韦小宝的影正朝着对方伸出手。
“要开了。
”苏樱的指尖触到最近的花苞苞尖的灯形印记突然亮了亮得能照见苞里的花蕊——是由无数细小的灯组成的赤灯芯是血金灯油是泪银灯盏是骨合在一起像把用血肉骨铸的灯灯焰里浮着所有守灯人的脸每张脸的左眉骨都有块深浅不一的疤疤里渗出的三色液正顺着樱枝流进灯湾的土里流成四十九条河河的尽头都连着座亮着灯的城。
陈文灏攀上竹架将铜灯与琉璃灯挂得更高两盏灯的光晕突然暴涨照得三色苞同时爆开——爆得像烟花像春雷像积压了百年的呐喊。
花瓣在空中旋转转出赤、金、银三色光带光带里浮着行巨大的字:“山河无界灯火同源”字的笔画里无数盏灯正在亮起有的挂在宫殿的檐角有的悬在乡野的树梢有的漂在江湖的浪上灯芯里都浮着颗乳牙牙尖闪着三色光像在说“我们都在这里”。
最高处的那朵三色樱完全绽放时花心浮出个极小的婴孩婴孩的眉心嵌着枚三色令牌左手无名指缺了半节发间别着片三色樱瓣瓣上的纹路是陈近南、韦小宝、陈文灏三代人的掌纹重叠叠处的“陈”字正与婴孩左眉骨的疤连成条直线线的尽头三色龙突然从花心飞出在灯湾的上空盘旋龙尾扫过的地方樱树疯长很快漫过沙滩漫过礁石漫过陈文灏与苏樱的肩头漫成片三色的海海里浮着无数灯影影里的人都在笑笑得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婴孩忽然开口声音像无数盏灯在共鸣:“阿公阿婆灯照得够远了吗?” 陈文灏和苏樱同时抬头看见婴孩的手里举着盏极小的三色灯灯盏的缺口处卡着片完整的樱瓣瓣上的纹路像幅缩小的中华地图地图上的每个角落都亮着盏灯灯芯里的乳牙正朝着灯湾的方向轻轻颤动。
“够远了。
”陈文灏的声音带着哽咽断指处渗出的血滴在竹架上立刻长出条赤根根须缠着苏樱的银线缠成个稳固的结“远得能照见每个想家的人。
” 潮落时三色樱的花瓣渐渐沉入海里瓣上的三色光在浪上拼出最后一幅图:陈近南、韦小宝、陈文灏、苏樱还有那个举着三色灯的婴孩手牵着手站在灯湾的樱树下身后的樱林向天涯蔓延每个枝头都挂着盏灯灯芯里的乳牙正在发光光里浮出的“平安”二字终于在三色龙的守护下变得完整而清晰。
陈文灏和苏樱坐在竹架下看着婴孩的身影渐渐融入樱树看着三色龙钻进土里看着无数灯影在山河间闪烁。
潮声里铜灯的“咔嗒”、琉璃灯的“叮咚”、三色灯的“嗡鸣”合在一起像首从未有过的歌谣唱着“根在这里家在这里国在这里”。
竹架的最低处新的三色苞正在慢慢鼓起苞尖的灯形印记里游着条更小的三色龙龙嘴里衔着颗新的乳牙牙尖沾着樱粉粉里浮着行极淡的字: “一盏灯的尽头是万盏灯的开头。
” 灯湾的故事从来不是终点。
是无数个春天的开始是无数盏灯的接力是无数代人用血脉与坚守在山河间写下的那句—— “我们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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