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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雪1937卦变金陵第391章 永守此火至死方休

那叹息般的气流旋绕着坛前七盏陶灯将最后一缕残烟带走随即消散无踪。

白桃僵立在原地指尖冰凉得像是刚从冻土里拔出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面对亡魂的质问或是仪轨失败的反噬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种……撕裂。

那不是作用于她身体的痛楚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剥离仿佛有人正用一把无形的钝刀从世间所有与“小梅”这个名字相关的记忆里硬生生刮去一层骨血。

地面那细微的震颤尚未完全平息火苗弯折的方向——东南陈哑婆的安葬之地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烙在她的心上。

她强压着翻涌的心绪试图完成这该死的祭典当那份写着“小梅”之名的验毒记录被投入最后一盏灯时火焰并非如常燃烧而是轰然暴涨窜起半人多高颜色也从橘红转为一种诡异的苍白。

也就在那一刻空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点。

它们不是灰烬更像是有了生命的墨滴如一群被惊扰的灰蝶绕着那苍白的火焰盘旋、冲撞却又无法真正投入其中。

白桃猛然醒悟浑身血液几乎在瞬间冻结。

这不是什么魂兮归来不是来索取祭品的亡灵。

这是名字被焚烧时那些曾经呼唤过这个名字承载过这段记忆的人他们的神魂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扯碎了! 《归藏诀·忘章》它抹去的不是死者的痕迹而是生者关于死者的……一切。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临时营地里小梅正蜷缩在一处避风的角落。

那用她第一缕胎发编织的护身符早已在她毫无察觉间碎裂成一撮冰冷的飞灰只剩下一根浸染过守护者鲜血的红线死死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勒出一道深痕。

她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然而那并非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而是一种更加恐怖的感觉——她的“存在”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体里向外抽离。

记忆、情感、甚至连对“自我”的认知都在变得模糊、稀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里。

剧痛与恐慌交织她狠狠咬破舌尖浓重的铁腥味在口腔中炸开这尖锐的痛感像一枚楔子将她飘摇欲散的意识暂时钉回了体内。

她颤抖着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枚寸许长的乌木钉那是“安魂钉”是每一个“信使”最后的护身之物。

没有丝毫犹豫她将钉尖对准自己的左手掌心用力划下。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裂开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滴落在她脚边的泥土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就在鲜血落地的瞬间营地周围七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七朵随队携带、用以勘探地脉生机的“泪土花”竟在同一时刻齐齐调转方向花盘精准地对准了她。

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开始一张一合缓慢而富有节奏如同七颗微小的心脏在与她的血脉共鸣又像是在无声地呼吸、呼唤。

小梅怔住了。

她看着那些明明应该只对地气有反应的奇花此刻却像忠诚的卫士一样朝向自己。

“它们……还认得我……”她喃喃自语泪水却无法控制地滑落“可我已经……快要不敢认我自己了。

” 而在更遥远、更深邃的地下那座被称为“记忆熔炉”的巨大工事中陆九正潜伏在一条废弃的通风井深处。

刺骨的寒气早已冻僵了他的四肢让他的动作迟缓如冬眠的爬虫。

然而他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或者说正处在一种被反复撕扯的剧烈震荡之中。

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正通过这工事里无处不在的某种力场一遍又一遍地强行灌入他的脑海。

那记忆的主人公名叫“阿无”。

他看到“阿无”点燃了第七盏灯那灯火的颜色竟与白桃祭坛上最后燃起的一模一样是一种令人心悸的苍白。

随即一个庄严而空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神谕又如同魔咒:“吾名为阿无永守此火至死方休。

” 在那股强大意志的裹挟下他几乎就要应声点头承认自己就是“阿无”。

可就在这时他胸口贴身存放的军牌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那块粗糙的铜牌是他用刺刀亲手刻下的两个字——陆九。

剧痛唤醒了现实。

陆九猛然睁开眼睛深井的黑暗里他的双眼亮得吓人。

他用尽全力以长久未剪的指甲狠狠刮开手臂上一道尚未痊愈的旧伤暗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他蘸着自己的血在背后冰冷的石壁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我不叫阿无我没有答应过。

” 写完他抓起身边一团不知是什么动物留下的腐肉小心翼翼地将那行血字覆盖、涂抹伪装成一片毫不起眼的霉斑。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力般地靠在墙上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自己也像是在对那无处不在的“阿无”记忆宣战:“只要我还疼就还没变成他们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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